1亿棚户区居民搬入楼房
一张老照片,让李建庭陷入回忆。
“这是1991年,我们一家三口挤在20平方米的房子里,一直住到儿子上高中。”李建庭是江苏省徐州矿务局(现为徐矿集团)的退休职工。
如今,20多年过去,一家三口变成一家五口,住的地方也从厂矿的小棚户房变成近100平方米的大两居。更让李建庭满意的是,拿到拆迁补偿款后,家里只补了12万就住进了新房子。
在徐州,像李建庭这样“出棚进楼”的居民有30万户,他们告别了“房屋低矮、道路狭窄、燃煤取暖、家中不通自来水、数百户人家共用一个旱厕”的生活。
从2008年中央启动以棚户区改造为重要内容的保障性安居工程开始,大规模棚改已有10年的历史。2008—2017年,全国棚改累计开工3896万套,约1亿人“出棚进楼”,圆了安居梦。
棚改在改善了棚户区居民住房条件的同时,也促进了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建设。
漂亮的休闲广场、1500平方米的综合服务中心、新建的医院,在黑龙江省伊春市,昔日的西岭中心林场低矮破旧的棚户区,如今已成为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的都市生活区。林场撤并后,一部分土地用作开发旅游项目,另一部分土地则进行退耕还林,不少林场职工依靠旅游就业致富。
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启动新的三年棚改攻坚计划,今年开工580万套。“可以预计,2018—2020棚改的脚步和节奏将稍有放缓。”清华大学房地产研究所所长刘洪玉认为,2020年后棚改工作将进入以公共租赁住房和社区服务能力提升为主要内容的常态化住房保障和社区发展工作。
1200万四川地震受灾居民实现有房住
来到北川羌族自治县曲山镇吴红的新房,吴红正在照顾年迈患病的公公。10年前的那场大地震,把吴红家的房屋夷为平地,一同带走的还有她丈夫、儿子和婆婆的性命。
2012年8月,吴红一家搬进了重建后的永久性住房。“住进新房,感觉自己的家重生了。”
吴红搬进的新房,是由国家统规统建,政府组织统一摇号,由受灾群众通过自行购买获得的。“我们当时买房的钱,一部分是国家提供的无息贷款,一部分是中国红十字会捐赠,其余是自己想办法凑的。”吴红说。
汶川特大地震后,北川成为10个极重灾县(市、区)中受灾范围最广、伤亡人数最多、经济损失最大的县。由于老县城受损极为严重,北川县城只得异址重建,成为今天的新北川。
据统计,地震后北川全县重建住房57060户、维修加固29796户,10147户老县城受灾群众和新县城征地拆迁群众通过公开摇号分房入住新县城;11823户3万余名因灾失地农民得到妥善安置。2007—2017年共建成城镇保障性安居工程住房3712套,改造城镇危旧棚户区708套。此外,新北川的所有建筑均按照抗震设防要求建造,确保了建筑物的安全性。
10年沧桑巨变,曾经的汶川特大地震废墟上,如今立起一座座繁荣的城镇和村庄。四川坚持城乡融合发展,体现民族传统和地域特色,修复加固365万户受损城乡住房,新建26万套城镇住房,全面完成150万户毁损农房重建,保障541万户、1200万城乡受灾居民“家家有房住”。
53万多青海群众从游牧民变居民
翻过日月山,便是倒淌河。河边小镇,曰倒淌河镇。在这个地处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过渡带的镇子上,有个纯牧业村,叫甲乙村。
坐在村民宽太先家二楼宽敞明亮的客厅,说起过往,他百感交集。游牧的日子里,人随牛羊走,换季扎帐篷,宽太先和村民们重复着祖辈的生活方式,直到2009年。
那一年,青海省启动了游牧民定居工程。甲乙村搬到了青海湖边,住进了阳光房,牧民们成了城镇居民。青海省农牧厅草原处的拉旦,是游牧民定居工程的见证者和参与者,他告诉记者,截至2014年,游牧民定居工程完工时,完成住房建设的游牧民共计11.3万户,惠及53万多牧区群众。
从草原到城镇,从游牧民到居民,改变的,不仅是牧区群众的住房条件。拉旦说,在游牧民定居工程实施过程中,供水、供电、道路硬化等配套设施稳步推进。此外,在游牧民定居房集中的多个小区,都配备了通晓藏汉双语的大学生志愿者综合服务团队,手把手地教定居游牧民使用银行卡、医保卡、家用电器等。“定居之后,娃们上学、老人看病,都方便了。”宽太先说。
“游牧民定居不仅可以使牧区群众享受文化教育、医疗卫生等现代公共服务,而且有利于传统畜牧业向现代畜牧业的转型升级,对牧区经济社会长期发展意义重大。”拉旦说。
为了让游牧民搬得出、稳得住、能致富,青海省在保证游牧民草场承包经营权不变的前提下,大力推进牧业合作社建设。从逐水草而居到发展生态畜牧业,贵南县加尚村村民仁庆塔尝到了甜头。“村里成立畜牧业合作社,大家按生产资料入股,年底统一分红。”仁庆塔说,合作社里,现代化畜牧棚、青储窖,一应俱全,他说,“一句话,有奔头!”
记者 赵展慧 宋豪新 王锦涛